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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普洪】致过去的爱情

※国设普洪,原作剧情+个人衍生脑洞

※有虐,be,全文6k+

※他们是彼此的挚爱

以下正文

==========

我和他是在战场上认识的。

银发夹杂着尘沙,红色的眼眸里像是烧着太阳。

他笑起来的时候会故意把嘴咧得很大,露出两颗犬牙,看起来很张狂。

那时我们都还小,带着儿童的幼稚,肩上却扛着一些不属于我们这个年纪的东西。

他举起长剑的动作出乎意料的娴熟,但我也会毫不留情地挥舞着我自己手中的剑朝他砍去。

第一次,我们两败俱伤地倒在战场上。


等渐渐熟悉了之后,我们就放下了手中的剑,也不在待在战场上,而是随便找块草地就扭打在一起。

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与他的交流似乎仅限于拳头上了,这也许就是所谓的“男生之间的友谊”。

似乎也只有那时,我们才有了一点“孩子”的样。

后来,等我们都在草地上打累了之后,我就会慢慢爬起来,拍拍自己身上的土,然后也不顾自己灰头土脸的样子将他拉起来。

我搭着他的肩,霸气地指着远处的夕阳,他的目光也随着我的指尖落在那片烧红的晚霞上。

“基尔伯特——作为我的兄弟,我以后一定会罩着你的——!”

“胡扯!本大爷才是最厉害的——!”

你一言,我一语,我们的呼声似乎传到了山谷里。

我怎么也忘不掉他曾经说过的每一句话。


不知道过了多久,他不再找我打架了,也不知道为什么,他看我的眼神似乎变了,还充斥着一点点恐惧和疑虑。

莫非是因为我太强大了,所以就连他也开始畏惧我了吗?

虽然强大是值得开心的事,但是失去一个可敬的对手或者说是挚友更让我难受。

终于有一次,他向我说话了,偏白的皮肤上,他的耳尖红得特别明显。

“喂伊丽莎白,你真的没有一点自觉吗?”

什么自觉?

“我们啊,已经不能做兄弟啦!”

为什么?

“因为,因为...”

“因为你根本不是男孩子啊——!”

在他跑远了之后,我才隐隐约约听到了这句话。

这和我们不能做兄弟又有什么关系呢?那时尚为年幼的我还是不懂。


之后由于各个方面的原因,我和他确实很久没见过面了。但对于我们而言,以年为单位的时间流逝其实也不算有多漫长。

在成长的过程中,我也渐渐理解了他的话。

一开始确实难以接受,但是事实摆在眼前,没有人能逃得了,所以我选择了接受。

——我其实根本不适合出现在战场上。

不得不说,以女性的身份上战场确实很辛苦。即便我在精神层面能忽视这一点,但是体力上的差距总是把这个问题一次次地摆在我面前。


战败后,我无力地靠在一棵树干旁,靠四周的灌木来隐蔽自己。剑被随意扔在一旁,身上的衣服也变得破破烂烂的,作为女性这样看起来确实不妥,但我向来就对性别的概念比较弱,更何况现在是处于一个四下无人的环境下呢?

我磕上眼睛,想要恢复一下体力。

但是他出现了,在扒开那些灌木之后,他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。

那双红色的眸子还和以前一样像烧着太阳似的。

他也长成了少年的模样。

我们突然有些尴尬的四目相对,等认清楚了现在局面之后,他又别扭地移开了视线,偏白的皮肤上耳尖红得明显。

“喂,你身上的伤......”

“没事的,稍微休息一下就好......”

我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。

“看来...我确实不适合战场,最近在体力方面也开始渐渐跟不上了...”

然后我听见他有些不满地“啧”了一声。

“所以说你个女人逞什么能,整天打打杀杀的跟个男人婆似的。”

要不是当时太累了,我真的很想打死他...

但细想一番,他说的也是事实。在战场上待惯了的我偶尔也会想放弃自己的逞能,有个安定的生活。

在我准备闭上眼,不想理会他说的任何话之后,他又神神秘秘地背过去。

——紧接着一件黑色的袍子就被扔了过来,刚好盖在我的身上,将我原先有些不堪的姿态全部遮挡了起来。

我埋在衣服里,上面有他的味道,呆呆地望着他只穿了一套内衬,看起来有点蠢。

“给我稍微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啊”

他用一只手捂住了半张脸,偏过头去,耳尖的红蔓延到了半张脸,随后,那份火热似乎也烧到了我的脸上。

看着他的样子,我觉得有些好笑,所以我笑了出来,心中泛着喜悦。

——看来有个笨蛋比我自己还要更加在意我。


后来他将我一路扶回了家,我发现他的侧脸很好看,他安静严肃的时候格外的帅气,有股说不出的气质。我还发现男人的肩膀天生就是比女人的要宽的,我在心里悄悄量了一下,应该能恰好被他抱到怀里。

我大概永远也不会说出口,他是我的第一次心动。


随着时间的推移,我手中的剑变成了一把扫帚,身上的盔甲变成了长裙。常年为了征战而盘起的头发现在也被我放下垂在脑后,耳边别着一朵天竺葵,我开始试着收起自己当年的锋芒。

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我工作的地点从战场移到了罗德里赫先生的家里,每天做着些琐屑的活,像是扫扫地,做些甜点,然后照顾一下年幼的费里西安诺这样。

最开始的时候,我确实被这无聊单调的生活折磨得有些痛苦。他偶尔来找我外出打猎,我猜那时我拒绝的表情应该装得很难看。

但渐渐的,我比我想象的要更快接受这种改变,甚至是开始习惯。我的爱好从打架,变成了午后的音乐。将费里西安诺放在腿上,然后听着罗德里赫先生在琴键上奏出美妙的乐章,那一刻我觉得这样安逸的生活似乎也不错。


每次我在后院打扫的时候,他总会从草丛里突然蹦出来吓唬我,当做什么所谓的“惊喜”。这种无聊的把戏除了让他更加幼稚并无其他用途,可是我却把它当做每天的乐子。当然那个“他”指的是基尔伯特,罗德里赫先生不会做出这样失礼的事情。

他的五官和身躯已经完全长开了,多了一份男人的沉稳,但唯独心态却老像是个小孩似的,停留在我们最初相遇的时候。

他不是从上司那里偷跑出来,就是刚从战场上回来,这个男人似乎天生就是为战斗而生的。

他每次手里都会带着些什么小东西,也许是战利品,也许只是一朵路边的野花,但即便如此我也愿意把它别在头发上。

他的一举一动,一悲一喜,依旧牵动着我的心。

但我想,我也许这辈子都不会把这份感情说出口。



**于是我就真的永远也说不出口了**

**——那句迟来的“我爱你”。**



我望着他红色的眸子里再也烧不起火光。

我望着他偏白的皮肤上沾满鲜血。

我望着他有些僵硬的,张狂的笑。

接着眼泪和鲜血模糊了视线。

这个为了战争而诞生的男人最后也葬送在了茫茫征途上,就连存在也消失得一干二净。


——我再一次被噩梦惊醒


次日的早上,我顶着不大体面的黑眼圈出现在罗德里赫先生的面前。他看起来也很担心我,允许我今天不做任何的工作。

我这幅样子已经持续好几天了,比如拿着扫帚在后院发呆几个小时,毫无察觉的把做过的事情又做一遍,或者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突然失声地哭出来。而这些全被罗德里赫先生看在眼里。

说实话我并不习惯因为自己的感情问题而给别人添麻烦,但是在我一次又一次地把事情搞砸之后,罗德里赫先生说只要我什么都不做就是最好的帮助,于是我便听从了他说的话。

今天的我依旧什么也不用做,只是有些失神地坐在沙发上盯着前方空无一屋的桌面。然后一杯温牛奶被放在了我面前。

我抬头,看见微微皱着眉的罗德里赫先生神情有些严肃,他叮嘱我要我把这杯温牛奶喝了。

“我知道失去挚友对你而言很难受,但我也一样。你该慢慢接受这个事实了,我不希望看见你每天魂不守舍的样子”

罗德里赫这么说着,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。我捧着那杯牛奶,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,笑着说我会的。

然后等他离开了之后,我才匆匆将杯子放回桌子上,用手捂着嘴巴,控制不住眼泪夺眶而出的冲动。

我想和我他是有一段刻苦铭心的爱情的,虽然没有什么海誓山盟,但也足以轰轰烈烈,就好像他红色的眼眸里烧着火焰那般,最后把我也燃烧殆尽。

——所以“挚友”,这个字眼伤到了我。

它使我猛地意识到一个残酷的真相,在我没来得及说爱他之前我们永远只是朋友。


不知道过了多久,没有他的岁月该死的漫长,在我面前的所有人似乎都平静地接受了他消失的事实。

包括他曾经的朋友,弗朗西斯,安东尼奥。

包括他曾经最珍视的弟弟,路德维希。

也包括我。

我们都对他的离去闭口不提,继续着我们年复一年的工作。

从那之后罗德里赫先生似乎对我更加体贴了,我很感谢他能在我最煎熬的日子里陪我。

他从来不会对我做些无聊的恶作剧。

他会在我脆弱的时候给我一个拥抱。

他能给我一个稳定的生活,一个温暖的归宿。

他能实现我曾经在战争年代渴望平静生活的梦。

渐渐的我察觉到他的眼中藏着名为爱情的一物,我笑着问他我哪里好了,他轻声说着因为我美丽而坚强。

所以这样一个温柔体贴的男人,给我了稳定生活和沉稳爱情的男人,在向我求婚的那一刻我没有拒绝。

即便我现在依旧分不清这份对待他的感觉是属于爱还是属于感激。

况且这也是上司的命令。


参加婚礼的依旧是那帮子老朋友。

安东尼奥合身的西装里搭配了一件酒红色的衬衫,他在大厅的一角笑着抹去罗维诺鼻尖上沾着的一点蛋糕奶油。弗朗西斯似乎又和亚瑟发生了争执,原因只是两者对红酒的品味并不一样。路德维希罕见地有些迟到,接着他把躲在他身后的费里西安诺抓了出来,后者抱歉地笑笑并拿出了一捧美丽的花束,表示他们在选花上花了点时间。


我躲在自己的房间里,脸上抹着一层稍艳得妆。望着镜子里的自己,我突然想起来我的曾经还是一个能四处征战打架的假小子,而现在端坐在梳妆镜前的我已经成长为一个成熟的女性。

我已经和过去截然不同。


当婚礼进行曲在耳边响起的时候,我被人牵着手,拖着洁白的长裙踏上了那象征幸福的红色地毯。

我的手被放在罗德里赫的手上,他将我一缕垂下的发丝拨到我的耳后,我望着他微微一笑。清晨的初阳透过教堂的琉璃,散发着七彩的光,我挽着他的手,随后我们一起向前走去,无数鲜红的玫瑰花瓣从天上纷纷扬扬地落下。

——就像是“他”的眼睛一般,艳丽得仿佛能燃起火光。

刹那间我有些愕然,目光呆呆地望着空中飞舞的花瓣以及七彩的琉璃,恍惚之中我以为我挽着的是“他“的臂膀。

四处响起了亲友们的掌声,我转过头看见了冲我微微笑着的弗朗西斯和安东尼奥,以及他们身旁的空座。

于是我清醒了过来,微微挽紧了些罗德里赫的手臂,用微笑掩饰内心的罪恶感。

最后在牧师的引导下,我说出了那句“我愿意”,告诉自己我们再也回不到过去。


我的生活终于趋于平静而稳定,现在是和平的年代,似乎除了战争没有什么会再在我的心里惊起一丝涟漪。

日子宁静且美好,罗德里赫先生仍是一幅优雅端正的样子,文质彬彬,算得上一位完美的伴侣,但我总会觉得这种平淡无奇的生活有些无趣。

当我平静如水的内心再次微微沸腾起来的时候,是我与那双紫红色的眸子对视的时候。


那天路德维希的来访算得上唐突,我和罗德里赫先生为他的慌张感到有些疑惑,但是当我们踏出门,我就知道了原因。

路德维希的身旁站着一个五官与他相仿的人,银白色的短发在阳光下被映得耀眼。


——基尔伯特


我那沉寂多年的心刹那间重生一般地狂跳了起来,在我心中肆意叫嚣着某人的存在,就连呼吸也在对视的那一刻开始紊乱。

他看起来没有什么变化,除了他的眼睛不再是张狂的红色,那是一种紫红,就像是一抹湖蓝融入了血红的颜色。

我又转头看了看路德维希的眼睛,就是那种湖蓝。突然间我的心又有些不安。

罗德里赫先生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,但他比我率先冷静了下来。我突然发现出门前我和他的手轻轻握着,出于待客之礼,而现在几乎算得上紧握。

“这...这是怎么回事?他不是已经?"

罗德里赫先生朝路德维希投去询问的目光,用惊讶的语气问到。而后者只是皱了皱眉,然后露出出于礼貌的微笑,答非所问地向基尔伯特说道:“这位是奥/地/利,罗德里赫·埃德尔斯坦,这位是匈/牙/利,伊丽莎白·海德薇莉。”

在我惊讶的目光下,基尔伯特像个陌生人一样朝我们点头微笑,说“我是基尔伯特·贝什米特”


“我是东德”


我的心一沉,不禁想到他的眼睛是紫红而不再是血红。

普/鲁/士真的不在了。

但是事情远远没有我想得那么简单。

只见他依旧笑着,但是眉目间多了几分苦涩。

“我听阿西说我们之前认识,但由于战争我消失了一段时间,只是当我重新出现的时候,我除了德/意/志的记忆其他全没了......”

“所以你们应该是我当年的朋友吧?真是抱歉啊,我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,哈哈......”

我望着他有些尴尬的苦笑两声,突然发现那段我自认为刻苦铭心的爱情闹剧中只剩下我一个人了。

说不出的酸涩。

罗德里赫先生听到后似乎对于这个结果早在意料之中,于是上前一步,像以前一样拍了拍基尔伯特。

“我们以前有打过仗,但后来也算是朋友吧,总之回来就好。”

我突然被扔在了原地,犹豫着要不要走上前去,但是基尔伯特和罗德里赫打完招呼之后就把目光落在了我身上,朝我伸出了手。

我慢慢地伸出手,和他像是刚认识的陌生人一样握了握手。他的手有青筋暴起,但是我并没有感受到他有用力地握着我。

“我是伊丽莎白,我们以前是.....朋友”

“总之,回来就好”

他的目光似乎暗了暗,但是下一秒又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。

“说的也是啊!反正本大爷已经回来了!以前的记忆没有了,还能创造新的嘛!”

我看着他的笑容,试图寻找一些过去的影子,可是已经找不到了。新的记忆中也不会再有从前那份爱情的影子了。

但是,只要他人回来了,我就知足了。


这次的见面闲聊并没有持续多久,基尔伯特虽然会对我们的话进行回应,但总有种心不在焉的样子,状态差极了,而我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他,可是他从来没有把目光放在我的身上。

我的心中只有数不清的失落与心痛,直到我们的闲聊步入尾声,路德维希解释他哥哥还需要休息,于是结束了话题,告别之后,带着基尔伯特转身离去。

望着他远去的背影,我的身体不自主地微微向前倾着。

——如果我当年没有说出那句“我愿意”,现在是不是就有了拥抱你的权力?

可现实就是如此,罗德里赫牵着我的那只手,微微地攥紧了一点。

我回过神来,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多么失礼的事情。

我转过头去,罗德里赫的眼里没有愤怒,反倒是多了一点悲伤,我知道他的意思,于是也把他的手攥紧了一点。

“我仍是你的妻子”

我这么说道,他低下头苦笑了一下。

“我知道,回去吧”

他在我耳边温柔地低声说着,于是我最后一次回望那人的背影,转身踏进自己的幸福。

——也许这就是我们注定的结局,我仍然欠“他”一句“我爱你”。


【普爷视角】

在确认离开他们两人的视线范围之后,我在边缘的树林里停下脚步,路德维希也停下来,用担忧的眼神看着我。

“哥哥,你还好吗...”

我知道他的意思,毕竟我的失忆全都是伪装出来的,而且我想应该装得很糟糕,我全程都不敢去直视伊丽莎白的眼睛。

“我没事,看样子她过得很好,罗德里赫那家伙比我要懂得照顾人,本大爷放心了”

眼前是那片熟悉的树林,也承载了一些我与她的回忆,而现在我只能在树林之后看见一小块露出的塔尖。

我最后一次回头望向那座有些古老的城堡,我知道那里住着我曾经的爱人,而她现在很幸福,也无需我再去打扰。

接着我转过身,一阵风扬起了我的发丝和落叶,我选择将一切情感抛进风里,将它们置于脑后。

我朝着远离城堡的方向迈开步伐,渐渐的一切消失在美好的光晕里。

我那紫红色的双眼有些轻微的涩疼,我有些怀念他们曾经还是纯粹的血红时候的样子。

但一切都过去了,我想我该把我过去的一切,包括过去还没来得及宣之于口的爱情埋葬在普/鲁/士的记忆里。

——而我现在是东/德。

虽然很无奈,但眼下这是我与她最好的结局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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